世上再無邱慶之,無人愛我一枝花。
在一枝花的視角來看待這個世界,或許充滿著無奈與諷刺吧?
否則,他不會在後來,聽到李餅說的那句,人犯,一枝花的時候,笑得那般凄涼。
畢竟已經有很久很久,沒人把他當成人來對待了。
曾經他是人,卻淪為祭品,僥幸逃生,竟為母所棄,遭族人驅逐。
後來,有人將他看做妖邪,有人將他看做神明,卻唯獨,沒有人再將他當做人來看待。
他的難過與痛苦,無人在意,久而久之,自己也不在意,唯有看到旁人對自己的懼怕驚恐,才覺得有些意思。
而人性的險惡,人心的貪婪,他見得太多了,那些人懼怕他的力量,卻覬覦他的血肉。
唯有邱慶之不同,他不懼怕他,也不覬覦他,只是平等的看待他,甚至還嫌他吵,拔他的牙。
邱慶之的存在,就像他在黑暗中前行時,突然出現的一束光,也像當時在沙漠之中,被他拿起的那朵花。
他活得太久了,久到連喜怒哀樂是怎樣的感受,都不知道了,最后,就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。
卻因遇到了邱慶之,為了讓他記住自己,便給自己取了個名字,叫做一枝花。
多年來,一枝花游戲人間,將目之所及的一切,都當成一盤棋,所有人都是棋子,唯有他是那執棋之人。
仿佛只有那些短暫的歡愉,才能讓他感覺到,自己仍然活著,哪怕是行尸走肉的活著。
遺憾的是,一枝花的人生,早已悲哀至極,他在意邱慶之,卻固執的想要和他在游戲里分出個輸贏,最終親手殺死了,自己唯一的光。
大唐邊境之地,黃沙峪附近,有一小國,名為子墟之國,那里便是一枝花的來處。
曾經他或許不叫這個名字,只是幾百年過去了,真正的名字早已被他忘記了。
事實上有很多事,一枝花都不記得了,可他被改變命運的那晚,所發生的一切,他卻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子墟國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動物,長得和貓很像,卻要比貓大上許多許多倍。
那里的人,把它叫做克克奇爾,意思是不死的生靈,後來的大唐將子墟國的這種動物,叫做風生獸。
風生獸又要吃人又殺不死,子墟國便只能將它們當祖宗一樣,給供起來,當時的子墟國的國王,怕風生獸跑出去亂吃人,甚至以人為飼,供養著風生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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